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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招待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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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gela2016
2016-2-17 13:39
# 1
卓陽芬終於大學畢業了,在工作之前,她打算先放鬆下跑遍祖國的大江南北,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。

與她想法一致的還有兩位同宿舍的同學一個叫齊海露,另一個叫汪小亞。

這兩位都是東北女孩,都說自己的家鄉好,約卓陽芬去他們的東北老家瀋陽。

三人一行坐上北去的火車,可是在離瀋陽還有一站時,卓陽芬瞧見火車外那一望無垠的玉米地興奮起。

卓陽芬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,從一落地就只見到大都市的高樓和穿往不息的汽車,此時看到這麼多的玉米地,壯觀的場面讓她抑制不住興奮,一心想體會農家樂的趣味,便拉著那兩位同學提前下了火車。

由於是鎮,人來往不大,火車站不但小而且陳舊,用得還是抗戰時的鐵路線。

卓陽芬站在月臺上舉目四望,感覺瞬間回到了二三十年代。

夜色漸漸漫下,三人提著各自的行李走出了月臺,就近尋了家招待所打算住一晚,明早便在小鎮上逛逛體驗下農家的樂趣。

招待所緊挨著火車站,是一幢四層小樓,小樓也很陳舊,約摸跟火車站的時代差不多。三人各要了一間房,緊挨著住了下。

在招待所的大廳用過晚飯後,便各自回房休息。

卓陽芬懶懶地躺在床上,舊式的木床讓她感覺很硬,並不舒服,好在下面墊了兩條棉被,倒勉強能入睡。

聽著火車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響,還有那時明時暗的車站燈光,恍恍入了夢。

突然一聲尖叫聲把她從夢中驚醒。卓陽芬不安地爬起,敲了敲齊海露和汪小亞的門,把他們一一叫起。

「你們剛才聽見了什麼?」卓陽芬不安地說。

那兩人正睡眼惺忪均搖搖頭,表示沒聽到。

「陽芬,你是不是在做夢啊?」齊海露打了個哈欠,轉身又回屋繼續見她的周公。

汪小亞安慰卓陽芬不過是場夢不要多想,說時也轉身回屋。

卓陽芬見那兩位睡意正濃也就沒跟她們再細說,可對於剛才的尖叫聲,她卻覺並非做夢。

一個人悶悶地回到屋裡,望著天花板發呆,又一個小時過去,她依舊無睡意,翻來覆去間,又聽到一聲尖叫聲,這次的叫聲比上次還要響,還要來得淒慘,仔細辯認,卓陽芬斷定她沒有聽錯,那聲音是由女子發出的,聲音充滿了驚怕無奈,清晰地好像就在自招待所附近。

卓陽芬披了件衣服,打算出去瞧瞧,這次她沒有再喚醒那兩位同學。

沿著招待所黑仄仄的走道一直往東,她來到一個露天陽臺。

仔細聽,那呼叫聲竟是從陽臺這邊傳來的。

卓陽芬站在陽臺上望瞭望並沒有發現什麼,陽臺上光禿禿的,只有夜風呼嘯的聲響。

只是那哭叫聲已繞到了她耳邊,接著是一陣陣皮鞭的抽打聲,聲音清脆,鞭聲響徹在黑夜裡,每一下都打在卓陽芬心裡。鬼姐姐
卓陽芬自認為膽大,圍著陽臺轉了一圈,發現陽臺中間有塊窨井蓋,那聲音像是從井蓋下面傳來的。

卓陽芬蹲下腰,偷偷將窨井蓋挪了挪,但井蓋相當的重,她使盡全力只掰開一點點,可這一點點已讓他大吃一驚。

下面是一條很深很深的印井,那印井正東西走向,像一道隧道,又像一間沒有底的暗室。

卓陽芬不禁思磨,這家招待所為何會把印井修在了頂樓上,不過看印井裡鋪蓋了粗細不一的電線,料想應該是配電房。

印井裡的哭泣聲此時已變成了哀求聲,卓陽芬越聽心越急,不時四處找找了,居然找到了一根木棍,借用槓桿原理,用木棍橇起印井蓋,終於將井蓋挪開。

此時她的心怦怦直跳,見四處無人,順著鐵質的扶手樓梯,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。

哭泣聲變得越發清晰,「你們放了我吧!」

女子哀求道,卻等來一陣毒打,「啪啪」的抽打聲讓卓陽芬的心捏得緊緊。

卓陽芬手指攥得緊緊,尋著聲音步近一看,在一扇木門後,一個女人被鐵鏈綁在一根鐵柱上,身上衣衫殘破,露出一條條深深的鞭傷,斑斑血跡映在衣服上,那衣服早已失了原本的顏色。女子很年輕約摸二十多歲,一頭烏髮披散在肩,可惜因為那血跡,頭髮粘在了一起。

卓陽芬想瞧得再清楚些,不想那女子眸光一瞥卻朝她望了來,對著她拚命搖搖頭,示意她快走。

卓陽芬還沒來得反應過來,後腦勺猛然一酸,人已暈倒在地。

在醒來時,她被綁在一根鐵柱上,手腳盡被鐵鏈鎖著,身上隱隱作痛,仔細一瞧,衣衫再已劃破,斑斑血跡映在衣服上,像是剛被鞭打完。

她不時一驚,想起剛才的女子,瞳孔瞬間睜大。

昏暗的燈光下,女子無力地倒在地上,鐵鏈已被除去,下腹上一個大大的血窟窿正時不時地冒著血水,腹裡有東西在蠕動,那感覺像是懷胎六七個月,胎兒在母體內踢動。

卓陽芬驚訝的說不出話。

剛剛她明明看這女子還好好的,怎麼轉眼功夫小腹上就有個血窟窿呢?

再看四周,放著數不清的玻璃瓶,那些瓶裡都用數字標著編號。瓶裡盛滿了明黃色液體,而那液體裡浸泡著一個個未成型的怪胎,那些怪胎有手指大小,細細條條的長得像蛇又像蜘蛛,像極了科幻片裡的異種。

卓陽芬驚出一身冷汗,瞬間明白過來,衝著地上的女子喚道:「餵,你還好嗎?」

女子幽幽醒來,緩緩動了動,那血窟窿裡的血頓時迸射而出,流得比剛剛還要快,不出一會血水流了一地,讓人觸目驚心。

「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啊!這可是座死亡招待所?不知有多少少女無緣無故地消失在這裡!」

由於實在太痛,女子在地上翻了個身,改成趴在地上,見卓陽芬被綁著嘆息地道。

說時嘴裡隱隱有血逸出。

卓陽芬怎麼聽都像是在看一場恐怖電影,只是這次的主角換成了她自己,心裡自然害怕。

女子又說:「我是一名特警。一年前,我妹妹在這所招待所突然失蹤,我便懷疑了這招待所有問題,一直潛伏在附近,不想還是被他們發現擒了住。這是一所培植怪物的地下非法組織!他們借少女的子宮,將那些怪物胚胎放進少女的子宮裡,待怪物發育成型,便剝腹將怪物取出。那些少女們因為在孵育怪物時,體內的組織和血肉均被怪物吞食幹凈,不得不一一死去,所幸那些孵化出來的怪物,一離開子宮並不能成活,否則這個世界真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!咳!」

特警說時咳了咳,顯然氣力在一點點耗盡。

此時特警腹中的怪物像是感應到什麼,不停在特警腹中攪動,僅僅一會功夫,女特警腹部陡然間增大十倍不止,像是個被充了氣的氣球,那異物不斷在攪動增大,一點點吞食女特警的內臟和血肉。

女特警痛苦地要死,不停地呻吟,可是那東西就是纏著她不放。

可她到底是個鐵骨錚錚地特警,她可不想自己真孵出一個怪物讓世人受害。

撐著痛苦不堪的身軀一點點爬至卓陽芬跟前,將卓陽芬腳上的鐵鏈攥了一把,那鐵鏈上掛著一個尖銳的鐵鉤,女特警顫著手一把抓起鐵鉤,狠狠朝自己腹部剜去。

頓時鮮血噴濺,一個渾身是血,身體細長長滿觸腳的怪物從特警肚裡爬了出來。

特警一瞧,這怪物離開子宮居然能存活,大嘆事情不妙,撐住最後一口氣將手裡的鐵鉤拴在那怪物身體上。

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怪物發抖,它似乎感覺出了死亡,警惕地盯著鐵鉤,待鐵鉤靠近時,像蛇一樣將鐵鉤牢牢盤住。

女特警鐵了心要把這怪物弄死,手中一用力,那鐵鉤將怪物的皮給撕下,那怪物疼得發出一聲慘叫死了去。

女特警氣欣慰一笑,跟著倒過去。

卓陽芬嚇得直哭,她開始相信好奇害死貓,這話一點不假。

怪物的慘叫聲引來兩個非法組織成員,他們一瞧,好不容易培養成活的怪物被女特警就這樣殺了,氣得拿腳直揣女特警的屍體。

又見卓陽芬惶恐不安地望著他們,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小腹說:「教授說得沒錯,這怪物能在人類的子宮存活,可憐我們晚了一步,不然試驗已成功!不過不打緊,眼下還有一個,去拿四號瓶子裡的,給她種下!」

「不要,求求你們!」卓陽芬嚇得拚命搖頭。

那兩個非法組織的人才不管她要不要,其中一個將四號瓶拿了出來。

卓陽芬瞧著那瓶裡的怪物沒命地哭喊。

然而這印井的蓋已再次合上,求救聲被隔絕,她的哭喊聲只有她自己聽得見。

她只覺小腹一陣冰涼,接著便有一股熱流淌下,還不及感覺到疼痛,激光手術刀已準確無誤地將她小腹切開,四號瓶裡的怪物被種進她的腹中。

那怪物在瓶裡沒有反應,一到她腹裡立馬活了過來,如條蛇般直搗她的血肉,疼得她額上冷汗直出,腹部上的血水如同失了閘的洪水,源源不斷噴出。

「啊!啊!」卓陽芬疼得直叫,什麼叫生不如死,便是她現在的感覺,明明活著,就比死還難受。

她的淒慘叫聲在黑夜裡顯得那般無助。

這一夜,齊海露和汪小亞同時夢見了卓陽芬,卓陽芬一身是血的在夢裡喚她們趕快跑。

這二人不時從夢裡驚醒,醒來時人已不在招待所的床上,而是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暗室嚅,兩人雙雙被鐵鏈綁著,而在他們身前的地上,卓陽芬一身是血一動不動地躺著。

兩人嚇得連連驚呼,不想從卓陽芬肚子裡爬出一個血紅淋淋的怪物,那怪物一出肚子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,齊海露和汪小亞還來不及互相道別,那怪物一張口便將兩人吞食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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